我在乌干达搭摩托穿越草原赶长途大巴，被黑黢黢的手抹了满袖口水，在5小时MV的聒噪里，看男女主角像斑马般扭动。在“非洲屋脊”莱索托，遇见十年如一日翻山砍柴的哑巴——他脸如干瘪灰土豆，背柴拦车时眼睛空洞如井，司机骂他“把钱全换酒喝”，可零下20℃的冬夜，除了酒精，又有什么能焐热石头屋子里的孤独？最惊险是在乡村车站上错车，行李被带走时，竟靠一位念着中国老友的爷爷拨通电话。此刻我摸着鞋洞发怔，这双陪我蹚过泥水的“战友”，鞋底还倔强没断，就像旅途中那些难捱却闪着光的瞬间——比如德班海边，月光正把大海铺成银晃晃的路。